鄉村的麻雀
摘要: 王太廣清晨,我走在駿馬路沿河公園的大理石路面上,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幾只麻雀,正在吃力地用褐黃色的小爪子和黑色的嘴巴在草坪上刨吃著什么。每叨一口,便用那雙警惕的小黑眼睛四下張望一下。看著眼前這一只只
王太廣
清晨,我走在駿馬路沿河公園的大理石路面上,忽然看到不遠處有幾只麻雀,正在吃力地用褐黃色的小爪子和黑色的嘴巴在草坪上刨吃著什么。每叨一口,便用那雙警惕的小黑眼睛四下張望一下。
看著眼前這一只只小生靈,我不由想起小時候與麻雀相關的往事。
小時候的清晨,大都是被麻雀吵醒的。常常是清爽地起來,輕巧地打開木門,把門前與雞群爭食的麻雀趕上自家的屋頂或房后的樹梢。這時候,正在給雞群撒谷子的母親總要責備我幾句,意思是麻雀吃不了多少,不必驅趕它們。可我的想法是,麻雀不應與雞群爭食,而是應該飛到田野中自己去覓食。事實是我每次趕開了麻雀之后,他們就以知趣的方式飛離炊煙裊裊的村莊,飛落在村外的田野或河坡。等我挎著籃子去割草時,麻雀們已經結束了早餐的覓食過程,并且忘記了我在雞群中驅趕它們時所產生的不愉快。接下來,麻雀們就在我的眼前,時而低空穿梭,時而會聚樹冠高聲合唱,時而飛落在低頭吃草的牛背上蹦跳嬉戲。更多的時候,它們則在河坡的陡坎上落了又飛,飛了又落,嘰嘰喳喳地吵鬧不停。
也許是我與麻雀相處久了,能分辨出一群又一群麻雀的共同點和不同點。比如鄰居李新得家的那群麻雀就從不敢進他家的院子與雞群搶食,因為他有一個從不出門的奶奶,整天坐在院子里,拿著拐杖一揚一揚的。張愛民家的那群連在他家的屋頂上排成一條線的機會都很少,更多的時候只是不遠不近地繞著他家的房屋飛,原因是張愛民他弟兄幾個練就了用彈弓子打麻雀的本領。只要看見有麻雀飛到自家的屋頂或樹上,任意一個就會不聲不響地把彈弓繩一拽,結果總是彈出的石子隨著麻雀相繼落地。
在我的童年,鄉村是麻雀的天堂。大群大群的麻雀,使鄉村的天空獲得了生動和深度。相傳農夫們與麻雀的祖先,一代一代地生在同一座村莊、死在同一塊田野。其中某一只麻雀的祖先,一定與某一個農夫的祖先曾經相互對視、對語,甚至彼此交換過秘密乃至身體!民間曾流傳著不少有關小孩兒掏麻雀窩、打死麻雀兒要瞎眼的故事。上世紀50年代末的大躍進運動中,麻雀的命運曾遭遇了一場滅頂之災,一夜之間以它糟蹋糧食為罪名,與蒼蠅、蚊子、老鼠一起被列入“四害”行列,全民共討之。到了1978年,鳥類專家鄭作新、傅相生等通過大量實地調查和解剖分析,認為麻雀曾有糟蹋糧食的一面,但也有捕食害蟲、維護生態平衡的一面,據測,僅春季一只麻雀每日吃掉的害蟲數量是它身體重量的4倍!雖然麻雀后來被“平反昭雪”了,并稱它是人類的朋友,但麻雀家族的日子仍不好過。近年來,隨著農村城鎮化的發展,鋼筋水泥建筑代替了茅屋瓦舍,使麻雀失去了賴以筑窩的基礎。
過去遠離喧囂的寧靜鄉村,也減少了雀兒的喧鬧,多了車笛和機器的轟鳴聲。這時,我就特別懷念鄉村麻雀的種種好處來。
責任編輯:guanli
(原標題:駐馬店新聞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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