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家的蔬果園

□馬 莉（驛城區）

婆婆家是上個世紀70年代從湖南岳陽搬到這座小城的。由于住的是一樓，又是單位的家屬院，按照鄰居透露的不成文的規定：誰家門前的空地歸誰家所有。于是，公公婆婆很快將自家門前的那片空地翻得整整齊齊，種下了各種各樣的時令蔬菜。

在我印象中，自嫁入婆家以來，餐桌上的許多蔬菜都是自家種的，菠菜、黃瓜、絲瓜、茄子、小白菜……為了炫耀自己的勞動成果，婆婆常說：“如今能吃到這樣純天然無公害的菜很不容易。”

有了孩子之后，由于忙于各種瑣事，去婆婆家的時間漸漸少了。不知何時，婆婆家的菜園里多出幾棵果樹，有櫻桃樹、石榴樹、桃樹、杏樹、柿子樹和葡萄樹 。那些在不同季節成熟的果實，給小小的菜園平添了更為亮麗的色彩。

孩子們都盼望每一棵果樹能早一點兒結出果實，以解他們心中的饞意。這是記憶中最深刻的一幕：每到果實成熟的季節，院子里的孩子們在玩耍的過程中，隨時可以接到奶奶遞過來的水果。左鄰右舍的大媽大嬸們，常會端著自家種的櫻桃、石榴等水果串門。那暖意融融的氣氛是居住在樓房里的人無法體會的。

婆婆家的蔬果園給孩子們的童年留下許多快樂的記憶，更成為兩位老人的精神寄托。在那一片有限的空間里，流下了他們辛勤的汗水，也為他們帶來了收獲的喜悅。如今，他們雖已年近八旬，但身體依然硬朗，笑容依舊燦爛。這是不是勞動產生的神奇功效呢？

此時，已是初秋時節，茶幾上擺放著剛摘下、洗過的葡萄，順手拿一顆放入口中，甜得沁人心脾，比起超市里買的葡萄，有種特殊的味道在其中。仔細品味，原來是濃濃的親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