記抗美援朝志愿軍戰士朱世貴
摘要:舍命為家國 紅心永向黨——記抗美援朝志愿軍戰士朱世貴□晚報記者 王瑩 文/圖開篇詩驚世駭人上甘嶺,草木掃光山削平。連長彎腰系鞋帶,戰友轉眼已犧牲。尸首
舍命為家國 紅心永向黨
——記抗美援朝志愿軍戰士朱世貴
□晚報記者 王瑩 文/圖
開篇詩
驚世駭人上甘嶺,草木掃光山削平。
連長彎腰系鞋帶,戰友轉眼已犧牲。
尸首遍地身裹土,炮聲震天耳轟鳴。
鐵血戰士血洗禮,丹心脈脈向黨傾。
朱世貴
中國人民志愿軍后勤司令部發的一天飯票。
上甘嶺戰役是抗美援朝中最為著名的一仗。以美國為首的“聯合國軍”在上甘嶺這個不足4平方公里的土地上,先后投擲炸彈190萬發。當年參與上甘嶺戰役的偵察員朱世貴回憶說:“在戰場上,已經沒法用數字來顯示部隊的戰斗力。一個人堅守陣地,硬是能把成排成連的敵人打下去。一個人在一次戰斗中就可以消滅100多個敵人,這在上甘嶺戰役中算不上奇跡。”12月6日,在朱世貴淚流不止、泣不成聲的哽咽聲里,記者仿佛看到了當時戰斗的激烈和殘酷。
他1951年參加上甘嶺戰役
朱世貴今年83歲,遂平縣嵖岈山鎮土山村人,現居住在遂平縣城泰安路育安巷。1951年3月,朱世貴參加了上甘嶺戰役。
“父親的這一生很苦,11歲就跟著我的爺爺給人家打短工。父親12歲那年,我們這里鬧了次大春荒,眼看家里就要揭不開鍋了,就在走投無路時,正好碰到了八路軍的隊伍。父親就參加了八路軍。全國解放的時候,父親已經是中國人民解放軍的一個連長了。當父親有幸回家看望爺爺奶奶時,才知道爺爺不在了,父親先是跑到爺爺的墳上痛哭了一場,然后告別了奶奶,雄赳赳,氣昂昂地跨過鴨綠江,在抗美援朝中參加了著名的上甘嶺戰役。”54歲的朱春平是朱世貴的兒子,他告訴記者,“父親是2000年秋天患上腦血栓的,治好后就留下了嚴重的后遺癥——半身不遂和幾近失語。幾近失語的結果讓父親把所有的話都留在了自己的內心深處。
“但他給我們經常講的故事,早已印在了我的腦海里。”朱春平說。
他彎腰系鞋帶的工夫,身旁的戰友犧牲了
聽說記者采訪,正在臥室休息的朱世貴硬是起了床,顫顫巍巍、一步一挪地來到客廳。慢慢坐下后,朱世貴紅了眼眶,眼淚撲簌撲簌地落下來,在家人的勸說聲中,老人掩著鼻子抽泣,泣不成聲。
“不能提抗美援朝的事,一提就哭。”武云玲是朱春平的愛人,看著父親抽泣,她向記者解釋。
“耳朵、鞋帶、我的命,都是——人家——給的。”老人費了很大的力氣,說出了一句話。
“讓我給你講父親說的‘耳朵’、‘鞋帶’和‘他的命’的故事吧。” 安撫好父親,朱春平向記者娓娓道來。
“在上甘嶺戰役的一次戰斗中,敵人的炮火把掩護戰土的山頭幾乎鏟平,山下到處都是碎石和尸體,廢墟把父親掩埋到胸口,戰土們冒著槍林彈雨硬是把父親扒了出來。那場戰斗中,存活下來的人少得可憐,父親的一只耳朵被震聾,后來父親每每提起此事,都說他的命是戰友給的。” 朱春平告訴記者。
“關于鞋帶的故事,是這樣的。”朱春平頓了頓,接著講下去,“父親是偵察兵,有一次,他和幾個戰士隨排長一起去偵察敵人的火力。排長走在前面,冷不丁一陣槍彈掃射過來,排長瞬間倒在了他的面前。躲過敵人的掃射,繼續向前走,父親發現自己的鞋帶開了,就在父親彎腰系鞋帶的一剎那,父親身后的戰友也犧牲了。”
“聽父親講,有一次,上面有敵人的部隊,怕暴露目標,父親和戰士們在水里硬是泡了一天一夜。”一樁樁、一件件,在朱春平的講述里,在朱世貴泣不成聲的哽咽聲里,記者仿佛看到了當時戰斗的激烈和殘酷。
1969年轉業到地方
上甘嶺戰役阻止了以美國為首的“聯合國軍”北上鴨綠江的步伐,助長了志愿軍的士氣,掃滅了侵略者的威風,為朝鮮戰場的全面停戰奠定了基礎,對中國與朝鮮的發展有著重要的意義。戰役中,朱世貴和戰士們不畏艱難、團結一心的優良品質也值得我們學習。他們依靠這種精神打退了不可一世的侵略者,打得讓美軍心寒,打出了舉世聞名的上甘嶺精神!
1969年,朱世貴以18級干部待遇從南京步校轉業到地方,任遂平縣嵖岈山人民公社土山村民兵營長,一年后,任遂平縣東風(現開發區關王廟)公社公安特派員。
1980年,朱世貴任遂平縣公安局嵖岈山派出所所長兼西北片(槐樹、玉山、嵖岈山、沈寨)黨支部書記,1985年退二線,1992年退休。
不忘交黨費
2000年秋天,朱世貴患上腦血栓的。原本身材高大、不善言語的他自從患病后,整個人瘦了下來,尤其臉上的表情,顯得更加憂郁和呆板了。雖然如此,但他的聽力和思維仍舊很好,從來不忘記交黨費。
王中明是遂平縣作協主席,也是朱世貴的女婿,他在紀實文學《失語的父親》中這樣描述朱世貴:
父親黝黑的面頰就像窖藏了一冬的紫薯。陽光照在父親的臉上,露出少有的興奮與喜悅。望著一臉興奮的父親,我高興地一邊把工資往父親手里遞,一邊關心地對父親說,爸,外面的風是不是有點涼?要不,我扶你上屋吧!
父親并沒有要進屋的意思,而是從我手里接過工資后,從他的工資里抽出3張紅紅的百元鈔票往我手里遞。我不懂父親的意思就亂猜,父親不但一個勁朝我搖頭,還沖我用力擺著手,同時還哇啦哇啦地朝我喊。
聽到父親的叫喊,妻子慌慌張張地從屋子里跑出來。妻子望著沖我一個勁連比畫帶叫喊的父親對我說,你不知道,自從咱爸得了這病后,每次給他工資,他都要這樣朝我喊上一陣,也不知道他想干什么。
當我一件一件把所有能想到的事全問過一遍后,看到的依舊是焦急的父親在不停地搖頭。父親到底是想用這些錢干什么呢?望著失語的父親,望著無法用語言來表達自己真實愿望的父親,我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。
這時兒子回來了。兒子一進院就沖我嚷,爸,你可回來了,我正準備向你匯報呢,今天班主任找我談了,說是要培養我入黨呢,你同意嗎?
兒子的話音剛落地兒,父親便一臉興奮地沖自己的孫子哇啦哇啦地又嚷了起來。我知道,父親是個有著幾十年黨齡的老黨員了,一向對黨忠貞不二,孫子要入黨,他當然高興。
望著一臉興奮正在沖自己孫子叫嚷的父親,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在我的腦海中閃了一下。難道父親給我錢是想讓我給他交黨費?想到此,我沒理兒子,竟脫口沖父親問了句,爸,你給我那些錢,是不是想讓我給你交黨費?
誰知聽我這么一說,父親竟像孩子般高興地又是沖我點頭,又是沖我嘿嘿地憨笑。望著父親高興的樣子,我的心先是一緊,接著又是一酸,竟不自覺地耳熱鼻酸起來。
“父親腦出血昏迷了16天,醒后1個月,就開始學習走路。16年了,他每天都堅持自己刷牙、自己洗臉吃飯,從不麻煩我們。父親是我們一輩子的驕傲。他的愛國主義精神值得我們學習,值得所有人學習。” 武云玲說。
責任編輯:fl
(原標題:駐馬店網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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