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學生[038]一道救贖的光

駐馬店市第一高級中學高二（4）班  孔治宇

四月天，記不得多久沒見太陽了。

天空陰沉沉的，不知是云遮蔽了太陽，還是太陽入不得人心。我決定出去，出去尋找一道光，一道救贖的光。

夜闌人靜，燈火依稀，可細看來，這靜謐總籠罩著一層陰影。夜空中無月，連星星都隱沒。蒼穹也似乎不是那蒼穹，我不知，我想知到底怎么了

“突突——”刺耳的轟鳴聲從夜幕中張牙舞爪地沖出，在人星寥落的街道上肆無忌憚地橫沖直撞，倏忽間，已然不知所蹤，而那鮮紅的尾燈卻閃爍進我的眼眸。似嘲諷，又似同情，卻把困惑的濃霧照地散了些。

沿著路的右沿，我漫無目的地走著，走著。觸目可及的距離，那草兒還青，花兒尚艷。我沒能從中感受到鮮亮，卻多了些許惆悵。因為行人的足跡，道路的右側本應有些荒涼。蒙蒙的天色映著我心中的迷惘，時而朦朧，時而蒼茫，可望不可及。

天，漸漸亮了，沒有日出，沒有朝霞，只是由黑轉化為白。或許是早市的叫賣聲，或許是早班車的鳴笛聲，或許是早起的人急行的腳步聲，又或許是暗淡了路燈的開關聲，仿佛一聲提示語，閉合了無聲的帷幕，人聲鼎沸了起來。

一路上，我看著行色匆匆的人們，那淡淡微笑的臉龐，是對新一天的歡喜，是今后工作順利的希冀，是戀人間的私語，然而喜悅之中，又伴著思而不見的憂郁和漂泊在遠處父母親的悲抑，在車水馬龍中隨著人流急行，一個令人徘徊的十字路口，鮮紅的數字還在跳動，汽車的鳴笛回響耳畔，可他們視而不見，他們充耳不聞，他們，無動于衷。那因為人流穿行而愈漸緩慢的車速，卻像一陣疾風吹散了我們的迷霧。而這得到答案的釋懷卻帶著不愿承認的痛楚。他們拋棄了文明，他們不需要文明，兩行清淚，順著我的臉頰滑落。我的心變得荒蕪，我感覺自己快要消失在這蒼茫沒有光亮的天地間。

“媽媽”稚嫩的童音傳入我的耳畔，“這是紅燈，我們不能闖紅燈要遵守交通規則。”稚童說出的話語如春雨飄散心田。“沒事的，你看別人都走了，馬上要遲到了，走吧。”我冷哼一聲，對于這把錯誤當作理所當然的人，我只覺得可笑。對于這隨波逐流的人，不知所謂的人，我更覺得可憐。“不可以，媽媽你的想法是不對的，我們要做有原則的人”年輕的媽媽紅了臉，被孩子拉著，乖乖地站在原地，宛若她才是聽話的孩子。我微微笑著，那霧靄沉沉的天地出現了一個黑洞，神秘而令人著迷。

越來越多的行人聚集過來，他們看見了媽媽和孩子，猶豫著停下了腳步，看面前的車來車往，等一段平安之路，不知什么從黑洞中傾瀉而出，我瞇起眼睛，我看到了，是光，是一道救贖的光。

我沐浴著暖光，逐漸與它融為一體，微笑而明亮，照耀到孩子身上，那是希望。

四月天，好久不見。還記得嗎？我的名字，叫做文明。